魔女的箱庭笔记柒拾捌把那种东西全部丢掉下
祭司的脚步落在了地面上。
从船上再到地面上这一个过程被略过了在说出下船这个词汇之后他就已经站在了艾德文的街道上他看见那些路灯那些昏暗的伫立在街道两侧的路灯。
“感觉怎么样?”兰斯大主教站在祭司的身旁“艾德文。
” “感觉……和中央区有很大的不同。
”祭司回过头他正在向主教阐明自己所窥见的一切“这些灯光太暗了远不如中央区的灯光。
” “这句话最好不要在那些区外人面前说。
”兰斯说“他们并不知道中央区的模样你的每一句话都会让他们产生不必要的期待……” “我明白了。
” 区外人——那些并没有触及到中央区的人在整个拉芙兰绝大多数人一生都无法窥见中央区的模样那些分界线如同深不见底的沟壑将人与人完全分隔祭司在中央区停留过很漫长的时间所以他知道中央区的模样。
和中央区相比这艾德文的郊区似乎有点太暗淡了。
兰斯手中的那一盏肉烛摇摇晃晃这个肉烛的外壳是‘立方’的模样朦胧的外壳按理来说一盏肉烛的外壳应该是透明的至少不应该是具备任何颜色的毕竟肉烛散发出来的事‘光亮’如果外壳本身带着某一种色彩或者模糊那就回影响到光亮的散落然而兰斯手中的这一盏肉烛就是朦胧的外壳在它的影响下肉烛的光也不如往日那般明亮了。
只能够照亮一小部分的肉烛。
“投影本身是对于恩泽的运用不同的人所得到的恩泽各不相同。
”兰斯让自己的语气温和了一些但也仅仅只是一些“不过恩泽本身也是一个秘密不要将自己的一切‘秘密’都暴露在别人的眼中。
” 在别人眼中可以看见的只是很小的一部分。
正如现在祭司所看见的这一个投影只是兰斯对于恩泽运用的一小部分甚至是几个不同的恩泽拼凑起来的作用这一点祭司是知道的他看见兰斯大主教在那‘十分钟’之中去了罗曼口岸的小镇至于在那个小镇之中做了什么祭司并不清楚。
他也不准备去探求。
祭司知道他现在的主要工作就是跟随兰斯大主教让他做什么他就做什么不需要质疑不需要迟钝在这些事件之中大主教有着绝对的命令权不论是谁——只要在这一条船上就不能够提出抗议。
“请问我应该做什么?”他问。
“你很快就知道了。
”兰斯大主教说。
兰斯的脚落在艾德文的地面上在触及的那一刻一种波浪般的震颤荡漾开来这一种震颤如洪流漫过两人的身体又来了……这一种洪流的感觉又来了祭司不由地想到刚才在船上感受到的也是这种洪流这种震荡的洪流。
“罗曼口岸的人被投影到这里的人他们的频率和这两个城市是‘相同’的所以洪流不会影响到他们而那些仍然清醒的人那些在这一次复现之中保持清醒的人他们就是卡昂佛尔的亲历者也是我们要寻找的人。
” 叮。
——于是洪流从遥远的地方到来那震颤的洪流那频率的洪流那不同时代的洪流那不同城市的洪流被裹挟在这洪流之中的人…… ——只有被容许之人才能够安然无恙。
祭司握着手中的十字架他调整着自己的呼吸频率他需要感受这种名为频率的事物这是构筑洪流最主要的部分对于所有被覆写的人来说这个洪流并不存在但对于那些经历了卡昂佛尔事件的人来说这洪流是无法被忽略的。
所以在这里能够触及到洪流的就是他们需要找到的人。
不需要主动去找那些人在这座城市之中是如此明显只要存在于此只要那洪流漫过他们的身体……他们就会被展露出来。
——但是。
但是这些都在预料之中。
雅克·奥芬巴赫在他装模作样地成为一个只知道拉动缰绳的人的时候那从墨洛温的手中重新递回到他手中的报纸就已经没入到了深色的墨水里面那用不太干净的墨迹记录下来的新闻在此时也再一次编织。
这是真正意义上的新闻。
——‘今日在艾德文一位先生被发现死于他的居所之中根据警方的调查确认凶手为死者的夫人她通过机关让居所本身成为了凶器并且让死者在无意识之中丧命警方在凶手即将登船离开艾德文的时候阻止了她在这个过程之中凶手和警方产生了火力冲突在付出一名警员受伤的代价之后凶手被成功逮捕。
’ 这是‘今日’的艾德文的新闻。
这是还没有出版的报纸这是今日的报纸这是雅克·奥芬巴赫书写下来的新闻他在这个城市的身份是记者这也就意味着现在的他拥有编织新闻的权能不论这是否是某种巧合还是有意为之在得到这个身份的时候他就在记录艾德文的新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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