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奇谭第一千三百八十章 相逢
而在光线幽暗的假山花石之间有些慌不择路的年轻女子;眼眸中虽含着泪水但同样有所决绝和坚毅。
她既然设法混进来自然就要在这场只面向南海公室/梁氏宗亲、眷属的夜宴中竭力达到自己的目的。
她已经不是当初那个曾与燕山王府少君定下婚约也因此饱受折磨的洛川海氏嫡女莜蓉了;而只是背负着某种耻辱改名换姓远赴岭南的家门弃子。
或者说包括夫亲海氏藩主/族长在内都因此事多少受了牵连。
因此除了眼睛都要哭坏掉的乳母之外家门所有人都迫不及待的想要将她从过往的生活轨迹里遗忘掉;虽然从某种意义上说她也是那个为了家门的需要不得不与犯下大逆的燕山少君搭上终身的牺牲品。
因此当燕山郡王一脉最终被朝廷正式除封;而变成了几个由远支旁宗继承的低等乡伯、县男爵位后。
世居洛川的海氏藩主当代族长海鸣威受此牵连;与少君的母舅幽州大都督狄禛道一般被迫至仕退休。
而且事后继任了藩主之位还不是族长海鸣威的长子海莜蓉的兄长;而是来自第三房的异母弟弟海鸣山暂代藩主之位。
这无疑是让身为国朝大藩的海氏陷入潜在的内部争执和动乱的阳谋却也无从抗拒。
毕竟海氏本身最初源自吐火罗之地的叶护王后裔;虽然常年驻留在洛都但所拥有的藩邸/封地产出以及身为区域性大藩各种日常进项的支配权;却是维系族长权威和地位的重要凭仗如今却转入他手。
哪怕只是暂时性的代理藩主那也意味着一时的大权在手以及相关巨大利益。
固然一时间还对族长保持恭敬私下里也事事多有请教;但时间长了享受过其中滋味是否还愿意将权柄重新交还就不得而知了。
因此作为她的兄长们也有些蠢蠢欲动;试图想要居中乘机做些什么挽回一些局势。
但也因为过度自信或是急于求成;犯下了一些错失;在到处活动之下让人抓住了针对代理藩主的把柄揭露在族长面前。
虽然最后未被明面上追究成为代理藩主海鸣山宽宏大量、网开一面的亲善和优待宗族的样范。
但身为半隐退的族长海鸣威不得不为此付出潜在的代价和补偿。
而这一切都是源自与燕山王府缔结的婚姻。
于是家门和亲族中大多数人的恶意和迁怒也自然而然的集中到她身上;甚至连已退休居养的父亲都因为避嫌之故不愿再见到她;而一贯性情相对软弱而更看重儿子前程的母亲更不可能为她争取到什么。
因此作为主要关系人等她通常的结局就是出家再郁郁而终。
但她却不想就这么籍没无闻的消失掉。
尤其她在最后一次任性私下探视那位燕山少君时还犯下了夹带/混入妖邪试图进行灭口的潜在错失。
因此她私下用尽了家门在当地残留的人脉和资源;寻机求到了那位传说中的“谪仙”;也是顺手将燕山王府轰然催灭的“妖异讨捕”面前。
以不顾一切凌虐和自残己身的代价换取被留在房中一夜的默许。
也因为她这番破釜沉舟的式的决意;让家门在最终处置的结果上不免有所投鼠忌器和疑神疑鬼。
因此在她利用家门内部分歧。
虚张声势的争取和运作后;得以免于出家避世/圈禁余生而是变相流放的结果。
以与海氏关系密切的姻亲之家珠城叶氏门下某位家臣之妹身份舟车劳顿的辗转数千里;来到这各方势力错综复杂南海公室一家独搭的岭南广府之地。
但这不代表她就能好过多少投亲的家门其实早已衰微。
只能确保她一处衣食无虞的安身之所以及定期联络的叶氏家门所带来的变相资助而已。
若只是这样的话她也不是不可以静下心来隐姓埋名的低调度过这些年;然后慢慢的期待着来自家门的转机和变化。
然而在她的身上另外一种潜在变化却悄然出现。
随着她的身体逐渐长开从当初消瘦青涩的少女蜕变成珠圆玉润的风姿丽人。
于是叶氏家将、世臣之妹的身份就不足以成为遮掩和保护这份丽色的凭仗。
哪怕她开始闭门不出而用宽松的衣裙和帷帽来遮掩自己形貌风姿;但还是有一些风声被那些多嘴的本地奴仆;给泄露了出去。
随着一些形迹可疑的身影或是浮浪子弟出现在附近她不得不连夜搬家别处。
但这种手段能规避的了寻常人却避不过本地出身的地头蛇;很快她就被列入了当地臭名昭着的品花结社和花间派的候选名录。
日常骚扰倒是不见了但这不意味着获得解脱而是有更高层面的存在暗中使力。
很快就有女性结社的邀约而至请她参与一些小圈子内的社交活动;但这反而是她最擅长和游刃有余的。
哪怕是刻意的藏拙也依旧能够在其中左右逢源随大流的同时隐隐的脱颖而出;落入另外一些人眼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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