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奇谭第六百九十七章 临危
宁弈不由霍然一惊正待开口辩说些什么;就见身侧几步外有人抢先窜了出去。
却是邻县的一名酬神会会首只见他眼疾手快的瞬间撞倒一片人等撞破大殿的楹窗冲到了外墙根下纵身跃起。
转眼消失在大多数人的视野之中。
然而冷不防一声惊呼、怒吼和惨叫一蓬火光闪烁而过所有的动静戛然而止。
紧接着就见一名大袍赤红面具之人提拎一具尸体站上墙头而冷冷打量众人。
而白发苍苍的大经师这才露出一个矜持的笑容:“见过火行使者多谢拦下此僚。
”。
随后赤红面具的火行使者才丢下烟气袅袅的尸骸嗡声道:“这便是坏道贼的下场诸位好自为之。
” 更有人连忙带头附和道:“谨遵火行使者教诲。
”“火行使者神通威武。
”。
宁弈也福至心灵的凑上前去对着他露出一个卑笑主动请命道:“且让我来处置手尾以免惊扰了外间的徒众。
” “好!倒也是个有心人便就是你了。
”带着面具的火行使者看了他一眼冷声道:而平时看起来甚有权威的大经师原本还想说些什么但是被这位火行使者看了一眼也就自然闭口不语了。
而宁弈则是心中越发凛然表情也越显得谦卑恭顺。
据说所知大云教在地方上聚众祷念的各堂、分坛除了作为召集人本地出身的堂首、坛主之外还有专门的经师护法和传使的职位设置。
其中的经师之流乃是教门委派来负责讲经说法和定期主持教门轨仪的人;而护法则是日常负责引领自资深信众、门徒之中择选孔武有力之流自愿成为护持教门的法兵操练强身的领头。
至于传使的门槛就相对更加宽泛的多。
无论三教九流、老弱妇孺、贩夫走卒;只要是一心虔信教门并卖力发展信众的都可以称之为传使;只是根据传下的香火多寡而分为三六九等之别。
因此往往一位大经师就是代表了教门中的高层;也是绝大多数普罗信众有机会接触到的存在。
但是作为中下层的领头人;身兼水陆要冲和繁花之地扬州境内的坛主宁弈又知道更多些。
比如教门之中在诸位大经师之上又有名为天龙八部的直属部众;各司其责而分工明确渗透很深。
还有名为五行使者的存在据说都是掌握超凡手段的奇人异士负责巡查地方行奖惩赏罚事。
但是相对于作为总教的代表日常偶有所闻乃至需要暗中协同、配合的八部众中人只存在传言中而绝少公开露面手段行事莫测的五行使者无疑是更加神秘的存在;代表教门威慑力的暗面。
因此但凡此辈出手之后留下的现场都是格外的惨烈异常或是诡异莫名;往往令善后的教众惊骇梦魇连连而这一次更是出动了其中的火行使者带队埋伏在暗中以防万一;显然是滋事甚大。
显然这位火行使者的本事就是在一个照面就将人烈焰焚身烧成焦炭;甚至连挣扎抵抗的机会都没有无疑让剩下的诸多堂首、坛主、社头们也噤若寒蝉而敬畏不已相对宁弈更显有所胆气。
因此宁弈也得到机会带领着几名强壮的法兵将帘幕裹起来的尸骸连同之前受刑得不成人形的“叛徒”;一起搬运到了寺院后山荒凉清寂的塔林中;然后觅得一处幽暗角落挖坑填埋起来。
只是在搬运过程当中宁弈也嗅到隐约的松节油、石脑油、酒萃还有生磷粉混合的气息;心中不由对于这位“火行使者”的手段也有了初步猜测。
毕竟他当初在广州正好经手过这几样货物。
更正巧也知道一点作为威震大洋的南海水军海战中纵火攻敌的手段之一就有类似的易燃物调制成分。
然而当他不小心用园锄碰下尸骸上的一小块焦炭时;却又无意间发现了更多的端倪。
因为在这具尸体碳化的外表之下是已经有些干瘪发硬的血肉;根本就不像是是刚刚被活活烧死并连带深层都被烫熟的内里;而更像是事先从别处拿来准备好作为瞒天过海顶替物的存在。
这个结果也让宁弈大大松了一口气;至少足以证明大云教门内部并没有掌握多少真正意义上的超凡手段;而还是那些真真假假的巫祝、蛊毒、恶咒之流乃至装神弄鬼、故弄玄虚的唬人套路。
想到这里他又看了一眼两名法兵。
这些自愿献身教门的护持法兵;多是些没什么亲族、家人负累的青壮乃至不乏无业游民、游手好闲之辈;但入教门时间一长都变成这副寡言少语的模样。
或者说大多数的本人还是那个本人也未尝失去神志或是人情感触。
但是日常里除了教门相关事务之外对于其他外物的兴趣却是越发寡淡了。
而这两名法兵则是大经师从外地带来的生面孔。
因此看起来颇为彪悍壮实而面无表情自有一种生人勿进的意味。
下一刻宁弈突然脚下一绊摔倒在填土上;然而这两名法兵却不为所动既没有上前搀扶也没有其他举动只是默默地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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