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平五代我建最强帝国第245章 葛从周的怀州七日
怀州城北黄河渡口。
渡口的风带着黄河水汽的腥冷刮得宣武军士卒脖子直缩。
他们三三两两地倚着木栅栏眼神涣散兵器斜靠在身旁毫无警惕可言。
他们的主将朱汉滨此刻正在怀州城头的角楼里 烤着火盆与几名心腹偏将推杯换盏酒气熏天。
“那葛从周老子听说过在澶州时就是个出了名的缩头乌龟只晓得死守!” 朱汉滨将一大口烈酒灌进喉咙脸膛被酒精和火光映得通红语气里满是浸透骨髓的轻蔑。
“如今领着一万兵马说是浩浩荡荡却在城外十里安营扎寨。
” “每日就派些散兵游勇过来骂阵隔着八百里远放几支软绵绵的箭这是打仗?这是给老子唱戏呢!” 他乃朱温麾下悍将跟着主公从死人堆里爬出来信奉的就是刀刀见红的沙场铁则。
在他眼中李烨不过是靠着朝廷名分起家的侥幸之徒手底下除开那个叫赵猛的莽夫全是些没见过血的泥腿子。
葛从周此来无非是想借着那份狗屁圣旨来碰碰瓷耗光了粮草自己就滚了。
“将军神机妙算!我等只管坚守看他能奈我何!” “不错!等他粮草一尽不用咱们动手自己就得灰溜溜滚回濮州去!” 偏将们立刻大声附和角楼内顿时充满了快活的空气。
他们无人知晓。
就在他们纵酒狂欢的此刻一支三千人的精锐步卒正借着夜色与太行山麓的阴影如一条无声的毒蛇悄然向西穿插。
这支部队的统帅是右厢军大将张归霸。
此人车营出身最擅长的便是利用地形与工事化不可能为可能。
而在城外十里的忠义军大帐内没有酒肉没有喧哗。
只有一幅巨大的怀州及周边地形图铺满了整个案几。
葛从周的身影如一尊石雕伫立在地图前目光死死钉在怀州西侧的一个点上。
他的脑海里反复回响着临行前李烨的嘱咐。
此战要的不是一场惨胜而是一场震慑天下、稳固根基的完胜。
一场足以载入史册的教科书般的胜利。
这道题李烨出给了他他必须给出满分的答案。
“报!” 一名浑身泥土的斥候冲入帐中声音因激动而变调:“禀将军!张归霸将军已成功夺取济水关怀州与孟州之间的联系已彻底切断。
” 济水关怀州之西咽喉洛阳援军的必经之路。
此关一失怀州便如断去一臂成了一座孤城! “好。
” 葛从周的脸上依旧寻不到半分波澜只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字。
他转身下达了第二道命令。
“传令明日起于城外三里伐木打造攻城器械日夜赶工声势要做得越大越好!” 接下来的三日怀州城头的朱汉滨过得无比惬意。
他每日最大的乐子就是站在城楼上指着城外忠义军“叮叮当当”搭建起来的那些简陋投石车和云梯与手下开怀大笑。
这更坚定了他的判断:葛从周外强中干不过是在演戏。
直到第四日午后。
一队溃兵从西门方向没命地奔逃回来人还未到哭喊声已让城头变了颜色。
他们带来了济水关失守的噩耗。
“什么?” 朱汉滨的酒意瞬间被惊雷劈散“济水关有三千人驻守地势险要怎会一日便失守?” “将军……那伙贼兵……他们根本不攻关啊!” 为首的溃兵跪在地上涕泪横流:“他们在关隘上游用土石截断了济水……然后……然后掘开了堤坝!” “滔天大水如同一条黄龙直接冲垮了半边关城……兄弟们睡梦中就被淹了一触即溃啊!” 朱汉滨握着酒杯的手第一次感到了些许寒意。
不对劲。
这个葛从周的打法透着一股邪气。
他立刻派人快马向西边的洛阳求援然而派出去的信使却如泥牛入海再无半点音讯。
第五日一支从南面来的运粮队在距离怀州城十里外被一支神兵天降的忠义军骑兵截住。
葛从周没有下令抢夺粮草。
而是当着所有人的面将数百石粮食付之一炬黑烟冲天数十里外清晰可见。
然后他扒光了所有运粮民夫的衣物将他们驱赶向怀州城。
数百个赤条条的男人哭爹喊娘地涌到城下。
城头的守军先是看得目瞪口呆随即爆发出哄堂大笑。
可笑着笑着所有人的笑声都僵在了脸上。
粮道……也被断了! 城中的气氛自那一日起彻底变了。
一种无形的恐惧如一条有毒的藤蔓在军营的每一个角落里疯狂滋长。
士兵们开始交头接耳原本对忠义军的轻视已悄然转变为对那支看不见、摸不着的敌军的深深恐惧。
他们就像一条正在慢慢收紧的巨蟒一点一点精准地勒断了怀州与外界的所有联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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