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痕密码第42章 酒渍里的秘密
老街酒馆的木门推开时带着雪粒的风卷着煤油灯的光晕打了个旋。
苏然的军靴踩过门槛的冰碴听见身后叶澜的军刀与枪套碰撞的轻响 —— 她总是在紧张时下意识攥紧武器。
酒馆里弥漫着包谷酒的辛辣与霉味墙角的炭盆只剩点火星映得老张的脸一半明一半暗。
再来…… 再来一瓶! 老张的酒杯在桌面上划出歪斜的弧线第三瓶包谷酒的空瓶倒在脚边玻璃折射的光恰好照亮他后颈的淡红色印记。
那枚闭合的眼睛形状在酒气中泛着诡异的红与周明后颈、李医生后颈的胎记分毫不差只是边缘的纹路更显苍老像枚被岁月磨旧的印章。
苏然的目光落在老张攥着酒杯的手上指节泛白得像要捏碎瓷片指甲缝里嵌着的银灰色粉末在灯光下闪烁。
他不动声色地用军刀挑起落在桌角的酒渍粉末簌簌落在刀刃上 —— 与戏台之下骸骨眼眶里的玻璃珠成分完全相同更与守潭兽爪尖带有的那种粉末如出一辙。
你们以为……1994 年是头一遭? 老张突然将酒杯掼在桌上酒液溅在 禁止吸烟 的木牌上琥珀色的水渍迅速晕开恰好遮住 两个字露出下面的 二字像个无声的嘲讽。
叶澜的指尖刚触到木牌背面就摸到七个细小的凹痕形状与镇中学地窖那些带血的小手印完全吻合连指节的弧度都分毫不差。
赵婆婆念叨的 七个孩子沉潭底 叶澜的声音压得很低军靴碾过地面的酒渍时发现那些痕迹正在慢慢聚成星图原来不是指 1994 年的学生。
她数到第七个酒渍星点时老张突然像被烫到般抓住她的手腕掌心的温度烫得惊人与黑龙潭底 核心液的温度完全一致。
苏然的军刀挑起落在地上的酒瓶盖内侧的齿痕里卡着半片干枯的罂粟壳。
这股混合着酒气的腥甜让他瞬间想起中药铺的账本1969 年 7 月 13 日那页张局长特供 的字样旁画着个歪歪扭扭的眼睛符号瞳孔处的墨团与此刻酒瓶盖的污渍形状完全相同。
当他将酒瓶盖对着煤油灯老张的影子在墙上扭曲成巨大的眼睛形状瞳孔处的 字正在逐渐清晰。
1969 年…… 老张的声音突然嘶哑像是被砂纸磨过他的手指在桌面上胡乱划着酒渍组成的星图里渐渐浮现出模糊的人影我还是县警局的通讯员…… 记忆里的周志国正往张局长的公文包里塞油纸包鸦片的腥甜混着皮革味在五十年后的酒馆里依然清晰可辨那天也是血月周志国说…… 说守潭人私藏鸦片反抗时掉进黑龙潭了。
叶澜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守潭人 —— 这个词在父亲的写生本里出现过三次最后一次旁边画着个山茶花徽章与赵小勇那块破碎的徽章完全相同。
她突然想起中药铺暗格里的七罐药膏标签上的名字或许就是 1969 年那些消失的守潭人。
张局长收了三斤鸦片…… 老张的眼球布满血丝倒映着煤油灯的火苗像极了镇中学地窖里跳动的神秘火光。
他的手指突然按住桌面的 字酒渍结论是 意外身亡 可我在停尸房看到守潭人的脖子…… 有勒痕形状和周志国那根牛皮腰带一模一样。
苏然的长命锁突然在衬衫里发烫左眼被白光刺痛。
1969 年的停尸房在视野里展开:年轻的老张躲在白布后面看着周志国用银灰色药膏涂抹守潭人的伤口那药膏泛着与中药铺李医生给 省厅王专员 开的处方完全相同的光泽。
停尸床的编号 字上沾着半片山茶花花瓣纹路与叶澜后颈的胎记完全一致。
我看到周志国往潭里扔了个铁皮盒…… 老张突然捂住脸指缝间漏出的呜咽声与黑龙潭冰面下的暗流声频率相同形成诡异的共振他说 守潭人的血能养出最好的鸦片 这话我记了五十年…… 叶澜突然掀翻桌子酒坛滚落的轨迹在地面组成完整的星图最亮的那点恰好指向酒馆墙角的老柜子。
柜门上的铜锁已经生锈但锁孔的形状与她军刀的山茶花印记严丝合缝。
她用军刀劈开柜锁时里面的暗格里露出个褪色的公文包锁扣上的 字与老张酒杯上的刻痕完全一致连磨损的边角都分毫不差。
包内的笔记本泛着霉味1969 年 7 月 13 日那页的字迹被水洇过却依然能辨认出:周志国鸦片三斤换守潭人案结。
墨迹里的银灰色颗粒在灯光下闪烁与王领导档案袋上的印章成分同源。
苏然突然想起中药铺的流水账1969 年的 省厅取药 记录旁也有个相同的 字签字。
你不是害怕被灭口。
苏然的军刀抵住老张的咽喉刀刃反射的光让对方眯起了眼你是分了好处。
笔记本夹层里的烟票上济世堂 的印章旁有个潦草的 字与李医生 1969 年的流水账上的签字完全相同显然是同一人所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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