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山寨的崛起第238章 移民屯垦
码头上的风带着咸腥气挤满了拖家带口的移民。
林老汉背着半旧的竹篓里面装着老伴连夜烙的饼和给孙子缝的小肚兜手里牵着七岁的小儿子阿福大儿子阿强扛着祖传的锄头走在前面儿媳抱着刚满周岁的娃娃被人群推着往前挪。
“爹船要开了!”阿强回头喊声音被鼎沸的人声淹没。
林老汉赶紧应着脚下加快步子草鞋踩过湿漉漉的跳板时差点打滑幸亏阿强伸手扶了一把。
船舱里挤得像沙丁鱼罐头大人的吆喝、孩子的哭闹、海浪拍打船板的声响混在一起。
林老汉找了个靠窗的角落坐下把竹篓垫在屁股底下摸出饼分给家人。
“吃点垫垫这趟船得走十几天。
”他掰了半块饼塞进嘴里粗粝的面渣剌得喉咙发紧却嚼得格外香。
阿福扒着舷窗看海小手指着远处的白帆:“爷爷那边是不是就是南洋?”林老汉顺着他指的方向望去只看见海天连成一片蓝笑着点头:“快了到了那边咱就有自己的地了。
” 这话他在村里听官差说了无数遍——去南洋屯垦官府给农具、给种子头五年不用交赋税种出来的粮食自己留着多的还能卖钱。
村里大半人家都动了心林老汉更是拍着大腿决定要去他种了一辈子地最懂“有地”意味着啥。
船行到第七天遇上了小风浪船舱里吐成一片。
林老汉强忍着晕船把阿福抱在怀里用粗布巾给孙子擦嘴。
“忍忍到了就好了。
”他给孩子讲故事说南洋的土有多肥丢颗种子不用管都能长说得阿福眼睛发亮连晕船都忘了。
半个月后船终于靠岸。
踩着南洋的土地林老汉第一脚就陷进了松软的黑泥里他蹲下身抓了把土凑到鼻尖闻了闻——混着草木腐殖的气息比老家的红土腥气淡攥在手里能成团松开又能散开是上好的活土。
“这边的官差早等着了举着木牌分地块。
林老汉一家被分到靠河的一片地地界用石灰撒了线旁边还堆着崭新的锄头、镰刀麻袋里装着稻种袋子上印着“官给”两个字。
“这稻种是改良过的一年能收三季。
”官差笑着说“水井已经挖好了那边有木棚先住着盖房子的木料随后就到。
” 林老汉摸着锃亮的锄头又看了看连片的荒地突然对着家人喊:“搭棚!咱今晚就住这儿!” 阿强和儿媳找了些树枝林老汉带着阿福清理地里的杂草老伴则在旁边平整地面。
太阳落山时一个简陋的木棚搭好了虽然漏着风却透着股踏实劲儿。
夜里躺在铺着干草的地铺上能听见河水潺潺的声林老汉睡不着爬起来走到地边借着月光看着黑黢黢的田垄心里盘算着先种哪块怎么引水灌溉。
第二天天没亮他就带着阿强下地了。
用锄头翻开第一块土时黑土裹着水汽翻上来林老汉忍不住嘿嘿笑出声。
“爹您笑啥?”阿强问。
“笑这地不欺负人。
”他说“咱好好伺候它它肯定能给咱长好粮食。
” 播下稻种的第十天绿油油的秧苗冒了头齐整整的像铺了层绿毯子。
林老汉每天天不亮就去看用手量苗高数叶片比看孙子还上心。
有回遇上暴雨他和阿强披着蓑衣在田里挖排水沟浑身淋得像落汤鸡却看着秧苗没倒笑得一脸褶子。
三个多月后第一季稻子熟了。
金黄的稻穗压弯了秆风吹过像海浪似的滚。
收割时林老汉镰刀挥得飞快汗珠砸在稻穗上溅起细小的泥点。
阿福在田埂上跑来跑去捡掉落的稻粒嘴里喊着“爷爷好多米!” 打谷时谷粒落在竹筐里“沙沙”响饱满得很。
林老汉抓了一把放在手心搓掉壳白花花的米仁透着亮。
“够吃了今年肯定够吃了!”他扬着米对老伴喊声音都在发颤。
官府派来的人记录收成时笑着说:“老伯您这收成在这边能排上号!明年再多种两亩日子更宽裕。
”林老汉连连点头心里却有了别的念头——他想把村里没来的老伙计也叫来这么好的地这么好的规矩独乐乐不如众乐乐。
年底时林老汉托返航的船捎了信回村信里说:“南洋的土会喘气种啥长啥官府说话算数来了就有奔头。
”信末还附了把新收的稻米用红布包着沉甸甸的。
开春时果然有十几户乡亲跟着船来了。
林老汉带着他们看自己的稻田指着正在抽穗的第二季稻子说:“看这就是咱的好日子长在地里呢。
” 夕阳下连片的稻田泛着金浪木棚变成了瓦房阿福背着小书包去了新盖的学堂田埂上多了不少新面孔大家挥着锄头聊着家常南洋的风里渐渐有了家乡的味道。
林老汉站在地头摸出旱烟袋吧嗒抽了一口看着远处孩子们追着蝴蝶跑突然觉得这日子就像地里的稻子扎了根就会一季比一季旺一季比一季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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